里面位置不大,大约只能站下三个人,伸直手臂似乎就能触到墙面。不过还装了置物架,以及一张交椅。虽然方便,反倒愈发显得逼仄。
池蓁蓁迟疑一瞬,便随手脱了外裙,再把样式简单的红色婚服往身上套。
束腰带时,一双手悄然出现,压在了她的腰上,止了她的动作。
池蓁蓁闻到熟悉的气息,眼圈发烫,喉咙像是被卡主了一样,很艰难才能发t出声音:“……义父。”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池蓁蓁一愣,骤然转过身,怒视着那个坐在交椅上的苍白少年:“淩寒声!你有病啊!”
淩寒声神出鬼没,一个没灵力的凡人,也不知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此,身上竟然还有义父的气息。
许是又从义父那里拿了什麽灵器来用了。
他们俩从来不对盘。
反正池蓁蓁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偏偏,淩寒声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池蓁蓁,非要指点几句:“你还是比较适合穿红。那种上吊用的死白衣裙全都烧了吧。”
池蓁蓁白他一眼,继续束腰带,“要你管。”
淩寒声冷笑,挑眉,“哦?你确定不要管?池蓁蓁,你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若是没有我帮你,现在你已经被那家伙一剑劈死了,还能在这儿试什麽婚服?”
“呵?你能帮我什麽?你不帮我捣乱就不错了……”
在云落城那会儿,云令的死状的确是引起了晏知月的怀疑。
池蓁蓁知道淩寒声是受命于义父,但心里还是觉得,为了给自己出点气,差点耽误了关键之事,着实没什麽必要。她也不是在乎这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