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蓁蓁嘟了嘟嘴,不满地“哦”了一声。
“进来吧。”
“谢谢阿月!”
……
熄灯后,池蓁蓁趴着晏知月脑袋边,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个多时辰。确定他呼吸平稳,已经睡熟,才蹑手蹑脚地跳下榻,离开房间。
入夜,三楼依旧安静。
像是从来都无人住店一般。
唯有一道身影,斜斜地倚靠着门边,在阴影中隐匿。
池蓁蓁停下脚步,摸了摸耳朵上的红琉璃耳珰,看了那不速之客一眼。
她怕吵醒屋内之人,只用气声喊道:“淩寒声。”
“呵。”
淩寒声向来身体不好,哪怕跟在义父身边多年,也未见改善,只是吊着命一直没死。
无论什麽时候看到他,总是脸色苍白的模样,倒是有点话本里写得那种“病恹恹的隽秀”的感觉了,很适宜献给好男风的高官去当男宠。
不过,这话池蓁蓁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淩寒声年纪不大,偏那性格被养得天真又残忍,若是知道了她的腹诽,定是要想办法整死她。
思及此,她撇了撇嘴,同淩寒声一起下楼。
夜已深,原先喧闹的客堂没有其他客人,只有角落那桌点了灯。
两人在桌边面对面坐下。
池蓁蓁怕晏知月突然发现她不在,吸了点臂钏上的灵力,用灵识盯着三楼。
因而,时间有限,她只能单刀直入:“义父派你来有何交代?”
淩寒声没说话,目光一直定定地落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