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拂崖自然应允。
守卫于是叫上几个同伴离开了。拂崖一刻不停地去了库房,用守卫给的铜匙开了门。
库房里果然有不少东西,官员贿赂裕王的珍宝、无数字画、许多封隐含暗语的密信。
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都是无主之物,密信上也不曾提到裕王,皆不能证明裕王有罪。
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镜中月的真实地契。
拂崖也没有找到裕王与户部勾结的那封私函。
他在库房中逗留得并不算久,可很快,外间就传来适才那名守卫的声音。
守卫正在抱怨:“真是倒霉,刚出门就碰上了薛深那厮,他攀上了孟相,之后在孟相和计先生面前告上一状,我们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拂崖又听到另一个守卫骂道:“我就说这新来的臭小子不能信,说好了帮我们守库房,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说不定跟我们一样手痒,去……咦,库房的门怎麽开了?”
“赶紧瞧瞧,薛深就快到了,出了事,我们都会没命!”
拂崖躲在一个木架后,屏息听着几个守卫的脚步声逼近。
库房没有窗,门也被掩上了,他被找到是迟早的事。
找到事小,但他身上还有流光断。
拂崖太清楚镜中月的作风了,他擅闯库房,即便什麽都不拿,离开镜中月也一定会被搜身。
倘若流光断这样的神物落入裕王手中,一切都完了。
几名守卫的脚步声逼近,薛深也带人来了镜中月,拂崖几乎被重重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