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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峋这样话少还没有多少交流欲望的人讲话,郑秋白就是能舌灿莲花也没用。

可明明,他梦里年轻的霍峋不是这样,虽然话也不算多,但十九岁的霍峋绝不是个哑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你现在,好像成熟了不少。”郑爷尴尬一笑。

霍峋声调拔高,“你记得之前了?”

“啊,嗯,算是吧,阿良和我讲了一些。”郑秋白道:“我知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四年前我住院时,你也来过,也帮了我不少,当年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挺不错吧?”

“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好像把你忘了,是我的错,真抱歉,难为你还记得我。”

郑爷脸皮快笑僵了,好话也是说尽了,但他却没看到霍峋脸上喜悦或者高兴等正面情绪,这人似乎和他处在完全不同的氛围里,周身阴湿而沉郁,连眼神都变得讳莫如深。

半点不欢喜。

良久,霍峋垂下眼睑,“你错了。”

“嗯?”

“那时候我和你的关系一点也不好。”

“啊?”

“你不记得了。”霍峋心底升起那一点希望的火苗烟消云散。

他和郑秋白之间隔了十年,十年后,终于能再一次平静地面对面,可属于他们之间那堵无形的墙依旧存在。

郑秋白和他讲话,就像是面对客人一般殷切客套。

“霍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记性是不太好,所以你能说明白些吗?”

郑秋白实在是头疼了,他没见过霍峋这样的闷棍,也想不到这样不擅长社交的人,是怎么在金融圈敛下巨额资本的。

还是说,霍峋只是单纯不想和他好好说话,和别人是能够正常相处的社交状态?

那郑爷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