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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t从椅子下面提出一个礼品袋子,这是他送给花生的友谊纪念品,“想你的,我会。”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当然。”augt点头,他“y u and your dad就像我和你,见面,会的。”

花生仔泪眼婆娑,捧着礼品袋子,被同桌半生不熟的华国话逗乐了。

augt赠给花生的临别礼,是一小捧固定在玻璃盒子里的永生黄玫瑰,这是花生仔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玫瑰花,他这个同桌搞浪漫总是很有一套。

到家之后的花生仔珍惜地把永生花摆在了自己的书桌上,并嘱咐全家人,谁也不许碰他的黄玫瑰,护食的很。

其实可能等他升入小学,再长大一些,这一小捧花代表着什么,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又或者依旧记得,只是到那时,这份感情已经很淡很淡了,不再把它摆在桌子上也是情理之中。

谁叫那时候他已经是成熟的花生了。

但现在,花生仔仍旧是会趴在桌子上,对着一小捧花默默红了眼睛,在听到爸爸叫他下楼吃饭的呼唤声时,用手掌心擦掉眼泪的花生。

霍爸爸看出儿子的郁郁寡欢,提出让他暑假跟着郑蝴蝶飞回燕城去生活,那地方亲朋好友多,能排解小孩子失去朋友的悲伤。

这一年,霍家也有些好事发生。

比如花生总算不是家里唯一一个幼崽,他即将得到一个妹妹或者一个弟弟,不过不是郑爷生,是霍源的妻子,那位定居在国外、与霍老二分居已久的二嫂。

这件事霍峋提起时,郑秋白还有点纳闷,“你二哥不是一直在闹离婚吗?”

“他说是在闹离婚,谁知道怎么去国外协商离婚还协商出个孩子。”霍峋也不理解他二哥的感情生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俩人之间肯定有点藕断丝连的感情。

不然那个婚,也不至于僵持了七八年都没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