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郑秋白不记得他对叶静潭的初心,但,“我记得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还欲发作的霍峋立马噤声,翘首以盼等待郑蝴蝶的下文。
“因为你长得帅,我没见过你这么帅的人。”
霍峋听到这话,立马反应过味儿来,“你怎么糊弄我?”
“没有,这是我的真心话呀。”郑秋白唇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你——”霍峋气急败坏,去咬郑蝴蝶的嘴,这分明是他当初讲的话,郑秋白这算作‘剽窃’了。
郑爷的手降落在霍峋的肩膀上,偏头接纳这个有些急促的吻,不过他的步调始终不疾不徐,渐渐驯服了这只不像话的老虎,叫霍峋变得温顺又粘人起来。
有关语言上的爱情表达暂且搁置,这一刻,爱当是个动词。
下肢瘫痪,无法行走的痛苦,叶静潭在上辈子时,其实从未真正理解,哪怕他的爱人正为此深感痛苦。
叶静潭虽然对郑秋白嘘寒问暖,挑选最好的康复医生,购买先进的器械,时时陪伴,声声鼓励。
但其实,他压根没有希望过残疾的郑秋白能够再次站起来,他受够了郑秋白不在掌控范围内的烦躁,受够了郑秋白身上那种看似坚韧实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自找苦吃。
而且叶静潭总觉得,倘若某天郑秋白真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了,那对方一定会迈开双腿离开他。
事实果真如此。
郑秋白离开他了。
甚至在他跌下楼时,郑秋白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叶静潭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为什么作为他手下败将的霍峋,这次却趾高气扬地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
甚至,郑秋白还为他怀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