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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闹了吗?”

“也不算闹,可能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你了,他有点难过,哭了几鼻子。”霍峋单手抱着累哼哼、睡沉沉的儿子,自己也举着电话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活动僵硬了一下午腰背。

抱孩子是个技术活,将十斤的胖娃娃拎在手上,也不亚于去做无氧器械里的哑铃单举。

尤其一抱就是一个钟起步,霍爸爸要是不勤换着点手,都害怕手臂肌肉线条大小要不匀称了。

因为怕郑秋白在燕城为儿子着急,霍峋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现在已经安生了,正在我怀里睡觉呢,你别担心。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遇到点小问题。”

金玉庭有一批提前两年交付定金,签订合同,从国外一个高级酒庄订购的葡萄酒,今年二月底按理说就该漂洋过海到郑爷手里了。

谁知道海外的供应商突然联系不上,做采销的下属千辛万苦寄邮件联系上国外酒庄,从对方口中得知,因为前年雨水太大,酿造这款葡萄酒的洛兰葡萄产量急剧下降,连带着他们的酒水库存也不多。

而后对方对其无法按期交付酒水表达了敷衍的歉意,同时说明目前只能按照签订合约客人的优先级,进行履约。

这家酒庄从前是往全世界各地的五星级酒店和米其林餐厅,甚至是某些小国家皇室供货的,于是,无论怎么排序,都排不到国内,更排不到郑秋白的手里。

现在酒庄提供两个选择,要么放弃定金,也放弃酒,撕毁合约;要么耗着,等到那葡萄什么时候种出来新的一茬,库存够了,自然就有货了。

郑秋白真要被对方的厚颜无耻气笑了,这酒庄但凡在燕城,郑爷高低要让对方瞧瞧他这么多年是不是吃素的。

可为了一批酒,要郑秋白想办法找人去海外交涉,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去的事。

阿良不会洋文,采销部的员工发过去的邮件里都好几个错误单词,真要去,只有郑秋白这个老板带上律师过去理论。

律师还得额外聘请,金玉庭的律师不熟悉海外的法律系统,只看两年前的合同,他觉得这霸王条款似乎对方还真有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