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现在这种,眼睛和嘴巴一起弯起,笑出一口白牙的样子,极少极少,也极傻极傻。
他看一眼郑秋白,低头嘿嘿乐一声,再看一眼肚皮,又抬头嘿嘿乐一声。
喜悦终于从眼中流淌出来。
这次是幸福的眼泪。
成为准爸爸的霍峋心是湿软的,不要说刚刚那档子生气事了,就是上辈子遭遇的种种不公与苦难,他都能原谅与宽恕了。
因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有人比他更幸福了。
霍峋开心了,幸福了,轮到郑爷感到恼火了。
沸腾的孕激素叫郑秋白想一巴掌给霍峋抽到外太空,“霍峋,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样一个形象?”郑秋白无论现在过去,都行得正坐得端,经营会所时虽然风流些,不过也是在其位谋其事,那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但他也有自己的分寸和底线。
所以郑爷不懂霍峋这脑子里的沟壑到底是怎么野蛮生长的,竟然就能将他歪曲臆想成和别的野男人搞大肚子,还要找老实人接盘的坏心眼子、轻浮货色?
这都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信任问题了,而是霍峋单方面的诽谤!
这段时间,也还真是郑秋白误会霍峋了,合着霍少爷这五好爸爸压根不是发自内心的父爱驱使的,而是默默憋屈的忍辱负重。
怪不得一天天又焦虑又别扭的。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遇上这种事都得憋出点心理疾病。
霍少爷对着化作怒目金刚的郑蝴蝶唯唯诺诺,眼神飘忽,“我没有那样想你,我知道你很好。”
他只是对自己没有坚定的自信。
沉浸在爱情里的人都是胆小鬼。
更何况霍峋的失去远比得到长久的多,如果是陷入爱情里的人都是鬼,那上辈子一切结束时的霍峋,一定是只极凶极凶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