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忘,”叶静潭做过的一切郑秋白都记得,“是你。”
“不是我!是他!”
叶静潭抬手愤愤指向远处的霍峋,“如果他那天没有来,你怎么会出事?我会好好养着你一辈子的!你明明记得那一切!可你不恨他就算了,你竟然还爱他?”
叶静潭被触及到痛处,嘶吼着质问起来:“你说过你只会爱我,你说过,你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郑秋白觉得这话耳生,“我说过吗?不好意思,不记得了。”
就算说过,先放弃这段感情的人也是叶静潭,他没有资格指责郑秋白。
叶静潭猩红着眼冷笑,“对,那时候你连我也忘了。”
其实他和霍峋没什么不同,他也是失败者。
“那我来告诉你一些,你同样忘记的事情吧。那两年期间,霍峋也来过医院,他守着你,港外内陆两地跑,为你访遍权威专家,搜集各式新药,真真是好心诚。”
“你说什么?”郑秋白听出这是上辈子他瘫痪期间的事情,只是那时他醒来后,先入为主认为那些护工按摩师都是身边有个情人名头的叶静潭请来的。
郑爷在自己不太好用的脑瓜里反复搜罗当年的记忆,可过去太久,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没有在医院见过霍峋。
“不,他来过,是你没有认出来!所以他像条流浪狗一样灰溜溜离开了。”叶静潭突然笑起来,“而且他因为你,变成了个疯子!郑秋白,你说我是神经病,其实他才是!”
“为了你,他自杀了!所以,也是你害死的他!都怪你忘了他,却还吊着他!”
叶静潭像一条阴狠的毒蛇,疯狂往外吐信子,呲毒牙,他要让面前的人如他一般痛苦,“你们两个,不得善终!”
大师早有预言,因而对上辈子自己死后的未知,郑秋白早有准备,可当真相铺陈在他眼前时,他的心如同被雨浸透的泥土一般寒凉。
“为什么?”郑秋白的面上血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