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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拿出郑爷这个年纪的照片,就可以发现两人轮廓上的确相似,只是郑星星没有郑秋白那份来自母亲的精细五官,加上风吹日晒,实在是黑黢黢的粗犷野小子一个,干儿狼似的。

霍峋也看到了那张照片,他放下手上的金融书,凑近问道:“哪来的照片?这上面的,是个非洲小孩?”

前一秒还心情沉重的郑爷:“?”

按下照片,推开霍少爷的大脸,郑爷吩咐阿良:“去把郑达伟燕城的地址告诉他那些债主,有仇有怨冲他去,别去骚扰那些无辜的人。”

郑秋白不想看郑母好过,但瘫痪在床是什么滋味,他再清楚不过,没有比无能为力的等死更折磨人的事情。

更何况,郑母身边只有一个郑星星,没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和上心护工,盛夏炎热的瓦房大炕,对于她,就已经是最痛苦的人间地狱了。

至于郑星星,这就算是,对他出淤泥而不染,仍旧善良的一点回馈吧。

这个年代,燕城小镇上的居民平均薪水不超过三百块,打牌打麻将都是几毛一把,因而对于郑达伟这样的赌徒,有专门的黑心放贷机构。

高利贷,借给你钱的时候是老乡,是兄弟,等讨债时,就是翻脸不认人的恶鬼。

这些债主收到阿良手下转达的郑达伟消息,当即如嗅到血腥气的鬣狗,连夜搞来一辆面包车,兴师动众赶往燕城。

刚和洗浴中心小红春风一度的郑达伟光溜溜瘫在水床上,还没来得及感受登仙般的快乐,包房的大门就被人一脚破开,几个熟面孔出现在眼前,吓得他魂飞魄散。

小红搂起床单,惊慌失措:“哎呀郑总,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谁啊!”

“老郑,哥几个说你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搁这天上人间逍遥快活呢!”为首的刀疤脸上前,脸上挂着狞笑,“你他妈的放着家里的老母和儿子受罪,压着哥几个的钱不还,在这装大款?郑总?总你妈逼啊!今天不还钱,老子就把你子孙根儿剁了,给你省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