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道:“霍峋,那如果我死了呢?我死了你——唔?”
霍峋两只手都被拉着,只能迅速身体力行,用嘴封缄郑蝴蝶这毫无忌讳的问题,他狠狠叼住郑秋白的嘴巴,毫无章法地啃咬,泄愤似的哼哼,语音模糊:“你不许胡说八道。”
“……”
把郑蝴蝶的嘴巴吮得红红的,还留下一圈齿痕,霍峋才退开,沉声道:“不许胡说八道。”
“我是说如果。”郑爷抽回手,摸到下巴上的牙印,还真有点疼。
“如果也不成,没有这种如果,如果有,你死了我一定和你一起——”
“呸。”郑秋白心惊肉跳,伸手拍了拍霍少爷的嘴巴,“快呸。”
“不呸,我对天发誓的,所以你一定是长命百岁。”霍峋抿唇,“这样,我就和你一起变成白头发的老头子。”
郑爷想以玩笑糊弄过去的夜间谈话在此刻变得正式起来。
他也发现,似乎两辈子下来,都是霍峋在直白地对他示爱,而他总是畏首畏尾,权衡利弊,躲躲藏藏,习惯去顾左右而言他,从不能直面内心,坦诚相待。
他以为爱与交往应当是他和叶静潭那样,点到即止,君子之交,有来有往。
往天平上一放,他们两人付出和得到的东西,大差不差,恰好足够天秤平衡,不亏不欠。
可事实上,是他爱得过于胆小,才会被真挚爱着时都觉得负担与受伤。
“我错了。”郑爷胸口闷闷的,他伸手抱住了霍峋的腰,整个人压了过去。
霍少爷顺势仰倒在床垫上,被郑蝴蝶压在身下,伸手抱住那清瘦的肩,道:“你错什么了?你没错——”
郑蝴蝶是不会有错的。
“对不起,霍峋。”郑爷的眼睛有点酸,不过他很快闭上了眼,没丢人的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