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他你准备做什么生意了?”叶聿风随口问道。
郑爷捏紧瞎子给他的纸条,摇头:“没说,我只说,求个店名,他就给我写了。”
副驾驶上的叶少爷感慨:“那是真厉害了。”
不知道能不能帮他算算家里那小贱人什么时候能滚远远的。
“他还说什么了?”霍峋睨了眼那被郑蝴蝶捏地皱巴巴的纸条,从那个地方出来,郑秋白明显心不在焉,自打上车,就盯着那纸条出神。
“没什么,”郑爷将纸片叠好收回了西装口袋里,“我们没有其它的交流。”
郑秋白后来询问那瞎子的问题,对方一个都没有回答,只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而后嘻嘻哈哈傻笑不断,独留郑爷惊疑从脚底攀升,直至遍体生寒。
言者藐藐,听者谆谆。
瞎子的话毋庸置疑切中了郑秋白如今为数不多的软肋。
上辈子欠下的情债,一个有富贵命的深情种,这两个评价其实足够泛泛,因为在上辈子郑老板足够逢场作戏的情爱游戏中,被他伤心的富贵命那实在是数不胜数。
至于深情,对于这样身家的人,能不眠不休追在郑老板屁股后面两三年,已然是情根深种。
毕竟富贵命的深情,与普通人的深情,不可相提并论。
因而郑秋白其实也不信,这世上能有海枯石烂至死方休的爱。
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东西,唯一不变的,就是那颗放在别人身上的心随时会变。
那些林林总总的追求者,在郑爷这里已经是连名字与样貌都模糊不清了,他想不起来,那一瞬,也只有被他一十三岁亲手放弃的霍峋,跃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