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道:“少爷,这些东西都是要自带或者购买的,医院不给提供。”
于是为了弥补自己没看住病号的失误,叶聿风准备自掏腰包给霍峋买一整套住院大礼包。
软枕拖鞋到暖壶洗脸盆,康复科楼外的小卖店一应俱全。
凡是要分尺码的,叶少各个尺码都要,凡是分高低品质的,叶少只要最贵的。
小卖部老板没见过这样的土财主,殷切至极,还帮着送货到病房,“您还有什么需要的,说一声就成,我记得您的病房号了。”
医院小卖部里各种生活用品售卖价格一向比外面高,来一个叶聿风这样不比价也不讲价的冤大头相当难得。
叶少爷满意低头从自己钱夹子里抽出来十来张大钞递过去,他还当这一堆乱七八糟要多少钱才能有这样好的服务,没想到这么便宜,“爽快,这都给你,多的不用找了。”
叶伯满眼欣慰地看着自家少爷,“您和秋白少爷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样真好。”
要是叶长流还活着,看见这一幕,不知道得有多开心。
“到了医院,他不还得指望我。”叶聿风哼哼两声,他刚刚在这医院里转悠一圈才发觉,人到这种生病这种脆弱又敏感的时候,能陪在身边的只有最亲近的人。
叶少爷偷摸掰手指头数了一下自己身边有几个值得这样托付的存在,却发现,除了死去的叶长流,他能想到的大概只有郑秋白了。
当年叶长流带着舒澜和郑秋白回家,叶聿风其实也开心过,他以为自己要有一个妈妈和一个可爱的妹妹。
谁知道郑秋白虽然长得漂亮,叶长流却说他是小男孩,得叫哥哥。
只有老天爷知道那时候叶聿风的幻想破灭了多少。
要是舒澜带来的是个绑辫子的小姑娘,叶聿风未必会和郑秋白针尖对麦芒十几年。
郑爷带着霍峋进门,见到的就是迎面一地塑料盆和暖壶,原本不大的单间病房愈发狭小,“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