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二二最后还是当上了教授,干了跟自己老爹一样的行当,她脾气直,讲课的内容又确实多,时不时拖堂,几乎没人敢翘她的课,也从来不敢早退。

“哎,等她回来,让她记得给她廖爸爸买点水果。”窦玏句句话都离不开廖文瑞,关心这关心那的,操心个不停。

廖一一有些听不下去,捂着嘴偷偷拭泪,从廖老爸过世,窦老爸就变成这样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

这时正好窦二二走进来,看见这情形,明白是老毛病又犯了,她叹气说:“还是让爸在这儿再住两天吧,也有专人照顾,省得回去以后又满屋子找他老婆。”

窦玏不满道:“怎么说话呢?”

窦二二放下手提包,坐到他身边来,低声说:“我错啦——”

窦玏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却不小心把戒指甩了出去。叮叮当当,戒指滚落到床底下,廖一一俯下身子,把戒指捡起来。

“又掉了。”窦二二接过戒指,拿今天顺路买的一根链子把戒指套起来,挂在了窦玏的脖子上。

窦玏低头摸着戒指,说:“我和你廖爸爸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把戒指挂在脖子上……”

窦二二咬着嘴唇,竭力让自己不哭。“嗯,我们都知道。”

“唉……”窦玏靠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哼歌。

“there is nothg that can nsole ……”

他记起来一片汪洋的海,在海边,他曾和廖文瑞互相表白,许诺要过一辈子。他的身体漂浮起来,开始慢慢地往外走,走着走着,他仿佛看见了一条长长的发光的道路,而他的瑞哥就站在路的尽头,意气风发,像一抹美丽的极光,笑着看他。

“but y jolly sailor bold……”

“你怎么来得这么慢啊?”廖文瑞伸出手,大声笑道,“来吧,我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你要怎么赔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