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刚过世的那几天,他整晚都睡不着,闭上眼就能看见父亲指责他的样子。

“所以廖先生之后不再写歌,也是因为父亲去世吗?”记者问。

“不是。”廖文瑞说,“不全是这个原因,大部分是我自己的心结吧。”

记者点点头,继续问:“如果能够有重来的机会,廖先生觉得自己会因为对父亲的愧疚而选择退让,继续学京剧吗?”

“不会,”廖文瑞说,“再来一次,我的选择还是一样的。但我会学会处理和父亲的关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闹得那么僵。”

“廖先生现在愿意接受采访,想必是已经解开心结了?”记者笑着问。

“算是吧。”廖文瑞两手交叉相握,叠在腿上,“有个前辈对我说,人总有走进低谷的时候,给自己一点时间,走出来就好了。”

“所以廖先生近期有发歌的计划?”

廖文瑞说:“新歌是会发的,但是具体的时间还不是很清楚。”

记者摁下录音笔,结束了整场通话。

“我想问的问题就只有这些了,谢谢您的配合。”

廖文瑞让助理送了记者出门,井宴回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松了口气,没那么压着了。”廖文瑞说,“你说的对,宴姐,有些事需要自己说出来。”

井宴给他倒了杯茶,悠悠叹道:“来,喝一口茶,我这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又是谁在说我坏话?”廖文瑞条件反射地问。

“不是,”井宴噗嗤笑了,“你这是被人迫害多了,成习惯了吗?”

廖文瑞心有戚戚焉:“可不是么,照窦玏说的,我这么一个老好人,还成天被这个那个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