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瑞老脸一臊,狠狠瞪他一眼:“我没睡,思考问题呢!”
龙师傅欣慰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啊。”
廖文瑞:“……”
可别这么说,听着都害怕。
嵌字也不轻松,廖文瑞拿了墨线固定刻字范围,龙师傅戴着金丝边眼镜,用磨砂纸在那一小块地方擦了擦。
“你们想刻什么字?这个得先想好了。”
廖文瑞是个取名废,自觉把目光投向窦玏。窦玏取名能力也没好到哪儿去,硬着头皮想了想:“叫个……应景的名字吧。”
“这把剑是你们两个人一起打的,见证的也是你们两人的友情。”龙师傅帮他们做了决定,“松柏之交,久而弥坚,它又是寒冬腊月里产出的,就叫岁寒吧。”
岁寒的繁体字相对来说还比较好打,刻了也就半个小时,再用磨砂纸一擦,剑看起来就像模像样的了。
“去,”龙师傅吩咐道,“把井水提来,该淬火了。”
淬火是一把剑的生死关,过了就是好剑,没过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
廖文瑞屏住呼吸,感觉自己艺考那年,好像都没这么紧张过。
龙师傅停了拉手风箱的动作,把重新烧红的剑抽出来,猛地往冰镇了多时的井水里一刺。
“刺啦啦——”一声过去,剑身上起来了不少小气泡,龙师傅过了一会儿,把剑拿出来,手用力在上面又敲又折。
廖文瑞只觉得龙师傅折腾的不是剑,而是他脆弱的玻璃心。
“成了。”
廖文瑞:“嗷嗷嗷嗷——”
他感觉自己这近一个月来的辛苦都有了回报,差点没哭出来。
窦玏朝他伸开手臂:“来拥抱一个吗瑞哥?”
“抱!”廖文瑞这会儿高兴得什么都顾不上,一把搂住了窦玏的腰腹,还趁机把两滴眼泪擦在了窦玏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