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
乔应年咬着馒头正往图书馆走,听到有人喊,一抬头,看到齐振国满头大汗地站在前方的大树下,扶着树干气喘吁吁,盯着自己欲言又止。
他心头咯噔一动,面沉如水,紧走几步来到齐振国的身边,问:“振国?你今天不是排班夜班吗?怎么没去店里?出什么事了?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齐振国和他老婆秀儿一直在“随园居”打工,一个做全职服务员,一个课余兼职跑堂干杂活,富贵哥手松心善,夫妻俩又都挺勤快能干,两人加起来一个月能赚六七十元,这还没算上时不时发的绩效奖金。“一个半”人的收入,抵得上人家厂子里两三个人的工资了。
两口子都是很知恩图报的老实人,老齐读的又是管理系科——虽然是行政不是商业的,他也卯足劲头把所学的知识运用到“随园居”的经营上头来,帮着富贵哥出了不少管理上头的好主意,自己也学用相长,管理知识得到了提高和实际应用。
最近,年纪轻轻的“老齐”已经被富贵哥提拔,当了兼职的老板助理,工资都涨一截,天天乐得咧开嘴合不拢,又送孩子去了一家幼儿园的日托小班,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乔应年看他这个眉头紧锁的样子,直觉第一反应就是店里出了事……阿哥!
齐振国并不是个扭捏的人,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一咬牙把乔应年拉到角落里,悄声告诉他富贵哥的事。
听着他陆陆续续、语焉不详的话,乔应年脸色渐渐苍白,双手攥紧。
“……你千万别着急上火,我是听着殷明和小顾在那里说悄悄话,又听着街坊邻居传来传去的,说得不像话。虽然富贵哥不想让你烦恼,但我觉着,这些事情不该瞒着你,你也不会希望他咬牙独自扛着重担,自己却一无所知。”
齐振国叹息一声,眼里似有什么过往,他很快收拾情绪,抬手压着乔应年的肩膀沉声道:“我自作主张把消息告诉你,并不是希望你冲动行事,要是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连累了你的前途学业,不但帮不上富贵哥的忙,还要让他着急上火。
应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