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富贵大力夸赞小乔引介的室友,一边眼睛瞪得溜圆,四处看着各种各样的小商品,虽然政策还没开放,但州城确实比京城那边经济活动更为活跃。
有热情的“先锋官”兼翻译小闻同志一道,和厂家谈价钱就方便了许多,只是货物运输不便,要是大量定货也没办法订到车皮,只能先把看中的货物先每种订了几样。
等初步交易完成后,乔应年不动声色地送走了劳苦功高的蚊子,又借了他几百元钱,让他自己也进点货。转回厂子里,就见富贵哥已经卷着舌头,讲着“知唔知”,又跟人家买了一堆的货,指定送到他们预先定的库房中,□□。
乔应年嘴角轻轻翘起,帮着阿哥又奔忙十几家,花光了兜里一大半的钱。
“……哎妈呀,累死我了!”
跑了一圈厂子作坊和黑市,等到回招待所,天都擦黑了,曹富贵这才觉着浑身酸痛,累得半死。
“这弯腰捡钱,特娘的也是个苦活啊!”
富贵哥深沉地感慨,比起京城里那些商品的价格,这里的货源又多,价格简直便宜得令人发指,以京城生活物资短缺的状况来看,这些货只要运回去,几乎就是沙漠里洒壶水,转眼就能被人民群众饥渴的需求给吸得精光。
这不是捡钱还能是什么?
在州城悄悄分头收了十几天的货,曹富贵把自家炼庐的空地都给塞得半满,要不是钱实在不够了,他还真想再买上一堆。
和闻子尧约定了八月二十日一起回京,闲下来的曹家夫夫两人一道在州城好好逛了逛,甚至连封锁的对岸也眺望了一下。
曹富贵搂着自家高壮媳妇的肩膀,特地买了只海鸥照像机,美滋滋地请照像店的师傅跟了两人一天,拍完了整整两卷胶片,可把那照像师傅给高兴又替他们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