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应年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阿哥晕红的脸颊,泛着水意的眼角,嘴里还嘟囔着有本事再来一瓶,他一颗心软成了春水荡,低叹一声,把人半搂着扶起。
“哥,哥!去屋里睡,天冷,小心冻着。”
半扶半挟地把人拎起来,乔应年把富贵送到床上,又端了热水给擦把脸,正打算让人睡下,曹富贵却突地张开了水蒙蒙的眼睛,严肃地嘟起红唇:
“干、干甚?!我不要睡!春宵正好,睡甚睡?!小乔,我家小乔呢?!阿哥素了这些年,今朝再不啃了这小狼崽子,他,他都不知道我的厉害!”
“哥,你顶厉害了!小乔满心只有你一个人。”
乔应年止不住笑,边哄边抱,把人扶到了屋里。
“笑、笑甚!哎,你不就是小乔?”
曹富贵突地认出了自己挂在他身上的,这盘靓条又顺的精干汉子,不就是自家一手栽培的小乔小狼崽子?
他眉花眼又笑,一把搂住乔应年的脖子,哥俩好地说道:“乔啊!侬当阿哥醉了?呵呵!开玩笑,那丁点黄酒米酒,这帮老娘们还能灌倒我富贵哥?!我告诉你,我是欢喜,欢喜得心都要炸裂了,哈哈哈!总算是一个被窝两人钻,欢欢喜喜成双对啦!”
他转头捧住小乔眼圈发红的俊脸,瞪眼问道:“侬欢不欢喜?高不高兴?!”
乔应年扶着他在床上坐下,自己也紧紧靠着阿哥身旁坐下,声音低哑,凝望着富贵,道:“我真欢喜,欢喜得就算这一刻要死了,也值得。”
富贵满意地拍拍小乔热乎乎的脸颊,大喝一声:“来啊!掌灯!”
这一声喝,把乔应年从旖旎感动中顿时拉了出来,哭笑不得地去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