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庄驿急得都想打江酩一顿,好把他打醒了!
“怕什么?进去呆个几年而已,我还年轻,经得起折腾。”江酩说:“和我合伙的几个兄弟也都是信得过的,公司交给他们管我也能放心,兰墅这里,有忠叔在,其他地方倒是没关系,但是顶楼的花,要记得每天浇水,温室的温度要控制好,兰花娇弱,稍有不慎,就得出问题。”
一旁默不作声的忠叔颤颤巍巍的应了声是,他是知道江酩的,决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奶球在纪家被两只大狗吓得不轻,所以我上次一起抱回来了,毕竟是我送的东西,我也怕小寻看了烦心,家里有人会养猫吧?”
一群糙汉子摇摇头,这真没人会养。
其中一个举手说:“我老家养猪。”
江酩:“……”
“算了,要不还是给小寻送回去吧。我不知道他恢复记忆后还喜不喜欢我送的小猫,姑且抱过去看看。”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要进去关多久。”江酩看着庄驿认真地嘱咐道:“你每月,记得带上一捧新鲜的兰花,放到我母亲墓前,她喜欢花,这么多年我每月都会送一捧新鲜的过去,从没断过,只是我要是真进去了,恐怕有心无力了,只能拜托你。”
庄驿自然明白这一份嘱托有多重,他喉咙堵得难受,还是点头,答应道:“我一定不会忘的。江先生。”
“好。”江酩笑了笑道:“我虽然很早就没有家,但是幸在认识了你们,忠叔啊总是唠叨我,出发点却都是为了我好,小驿,我把你当弟弟看待的,你们对于我,比那些所谓的亲人还要重要百倍。”
庄驿还是抓起钢笔,一边写,一边难过:“我总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大义灭亲。”
这一句倒是把江酩给逗乐了。
原先颇为沉重的氛围也轻松了些。
庄驿轻描淡写地写完事情经过后,一帮弟兄不情不愿的画押签字。
江酩这才拿到一份有法律效力的指认书。
他又将自己手上现有的证据同这张纸一起装进文件袋里,而后才出了书房,把奶球抱怀里逗了逗。
兰墅太大了,少了纪寻,就空得让他心慌。
小猫是唯一的慰藉,他把小猫抱回来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单手抱着奶球,拿手机给纪寻拿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