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的结果和之前没有多大的差别,血块的位置也没有太大的变动,医生知道病人的记忆力在好转后,也并没有多高兴,只说再观察着,药不能断。
靳衡知道这个血块如果不根治,永远都是一个隐忧。
去国外治病的花费是国内的数倍,他的公司刚刚起步,即使经营得再好,一年下来也只有八十万的进项,根本就不够。
他的头上天天顶着一朵乌云,只有在陆奕卿面前才会小心翼翼的把这些阴霾藏起来。
陆奕卿比所有人都乐观,他每天都只在家里呆着,除了喝药和睡觉,便是陪着初云,幼儿园老师布置的作业五花八门,有时是要做手工,有时是要缝沙包,再难一点就是观察昆虫,做树叶的标本,全都是要动手的,陆奕卿每天陪着小家伙做这些作业,倒也不觉得无聊。小朋友跟爸爸独处的时候,头上也总是顶着一颗小太阳,天天在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学期中,幼儿园开了一个家长会,说是家长会,其实还是以玩为主,主要目的是让小朋友和爸爸妈妈参与一些亲子游戏,增进一下家长和孩子之间的感情。
初云上小小班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活动,那个时候只有爸爸陪他去。他在幼儿园里被别的小朋友戳过脊梁骨,对于自己爹爹不在身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他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不负责任的爹爹,但相处下来,到底还是生出些依赖的情感来。他还是隐隐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爸爸没有被抛弃,他也不是野孩子,他可是有爹爹的!
靳衡从何瓣那里了解过一些事,知道初云因为自己的缺席而被别的小朋友背后议论过。他心疼的同时,也明白这次不能辜负宝宝的期望,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提升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好感度。
因此家长会这天他特地穿得衣冠楚楚,头发还喷了点发胶,费力的把自己身上那股痞气掩住了,看着像极了社会成功人士,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替小宝贝把面子撑起来。
他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陆奕卿则完全反了过来,秋末冬初的季节,他已经围上围巾了。
靳衡替他整了整稍长的头发,问他要不要去剪掉。
陆奕卿摇摇头说:“快入冬了,头发长一点还可以保暖。”
靳衡替他将刘海理了理, 觉得自己的奕卿怎么样都好看。
“这个活动吧,老师可能会让家长上去和小朋友表演节目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