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卿看到谢定澜腰间溢出来的血了,他冲上去想过帮他查看伤势,谢定澜脸色如常的说:“只是划了一下,流了点血。”
陆奕卿硬是掀开对方腰间的衣服看了一下,确认只是稍微深一点的皮肉伤,没有伤到内脏,出血也不严重后,才转头去拿了自己带过来的小药箱——这原本就是拿来以防万一的。
他拿了纱布和酒精棉,让人靠在车子边,认真的替人处理起伤口。
他忙到一半时,右手忽然被靳衡抓住了,抬头时就对上那人冰冷冷的目光,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他冻住了般。
“阿衡”
“谁让你跟过来的?!”靳衡用一种责备的语气与陆奕卿说。
“我我担心你。”陆奕卿丝毫没有底气,他有些怕这样的靳衡,他的目光瞥到工厂里那个捂着脖子满手血的人,秉着医者的本能想上前施救,手却被靳衡箍着,一步都走不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没命啊?!”靳衡冲他吼,陆奕卿听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的手腕被靳衡抓在手里,对方有多生气抓的力道就有多重,陆奕卿觉得自己的手要断在他手里了。
谢定澜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捂着处理到一半还在渗血的伤口帮着解释:“是我带他来的。”
“你看到了,因为你,有人受伤了!”靳衡看到没看谢定澜一眼,只对着陆奕卿吼:“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的事你别管,你他妈的一句都听不懂是吧?非要等到有人受伤了才知道怕是吗?!非要等到!有子弹打到你身上的时候才会知道怕是吗??!”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出事我”
靳衡打断他道:“不需要你担心!你除了会添乱还会做什么?!”
陆奕卿垂下眼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像自己真的犯了一个天大的错。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呢?担心一个人也是错吗?
莱炀站在一旁擦拭着刚才染血的匕首,说:“衡,你不应该把这种累赘带在身边的。”
“我会管好他的。”靳衡拉着陆奕卿的手又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