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弈卿问:“我爸没发现我出去了吧?”
管家答:“先生和大少爷今天下午都出去了,太太约了人去挑珠宝,也没在家。”
陆弈卿松了一口气,与老管家道了谢。
路过厨房时,请来的厨师正在准备今晚的晚餐,陆弈卿挽了袖子,与做菜的王师傅说他想学几招,王师傅自然不敢拒绝,现做现教。
吃晚饭的时候,陆弈卿因为心虚,一直埋头吃饭。好在父母和兄长都没有起疑,也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了。陆安政偶尔与陆弈川低语几句,陆弈卿留意听了,大概是关于市长换届的事情。
他握着筷子数着饭粒,心里有些不舒服,父亲与靳伯父是世交好友,但靳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没有表现出一点,那怕是一点点的难过,这两周外面翻天覆地,而家里却还是风平浪静的过着舒心日子,母亲甚至有闲心去珠宝行挑首饰。
这些事情陆弈卿并没有多少话语权,在他第二性征还未显现时,陆安政是有意要把他带到政途中去的,但最终没有成功,一是陆弈卿没有兴趣,二是,陆弈卿分化成了oga。
oga成不了大事。
这是陆安政的看法。
比之精明干练能当父亲得意助手的陆弈川,他在这个家里,并不是被重视的存在。
他原本想询问父亲能否帮帮靳伯父,也明白现在是敏感时期,这个请求不可能被答应,但他还是想试着提一下,这似乎是唯一一个能为靳家争取一丝生机的机会。
还未等他开口,陆安政先将他叫到了书房。
母亲和兄长也在。
陆弈卿进门的时候,能感到一丝压抑,只针对他的压抑。
陆安政坐在椅子上,桌前铺了一张宣纸,上面书了四个字:“运筹帷幄”。墨迹未干。
他放下毛笔,对陆弈卿道:“你与靳家的婚约不作数了,日后不许再与靳衡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