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丛孺认为很丑的那条疤上,贺松彧其实很想蹲下身搂过他的腰亲吻那道伤口,哪怕别人会认为那条疤像条小肉虫影响了那具身体的美观,哪怕丛孺自己也不喜欢它,可贺松彧看着就是很想珍重的舔舐那道伤疤,那是他的勋章,他多么勇敢。
“别看了。”或许是因为贺松彧的目光没有半点不尊重的地方,丛孺没有跟他生气。只是揉了两把耷拉到额头上的头发,捋到后面,顶着湿濡的上半身,从简易的柜子里拿了件新的衣服出来,只是穿上,并没有扣上扣子,因为胸口那一片敏感的让他碰到意料都觉得细微的疼。
明天他得让医生开点药,不然胸上的皮肤得破了。
这时他的情绪和贺松彧的情绪都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不过还有随时就能产生波动的可能,贺松彧告诉他,他知道他真正怀孕是在丛孺去他房间夜袭的第一个晚上。
贺松彧还贴心的为他找了个借口,什么当时夜太深,房间太黑,丛孺情动,他被丛孺愈来愈大的动静弄的悠悠转醒,当然他是不会说第一时间就醒了,当时根本没睡着。他还理所当然的说当时的那种情况谁不醒谁才是废物,但他贺松彧肯定不是废物,所以他被丛孺弄醒了。
是的他说的他被丛孺弄醒的,不是他自愿醒的,然后就听见了他在难耐间的自爆。
丛孺当下脸色就变了,他早就该想到有这种可能的,他不该太自以为是侥幸以为贺松彧当时根本没醒,还以为他应该是在做梦。
但他也没有全信,掀着眼皮一副追究到底的模样,翘着二郎腿,衣服大敞,胸口红艳艳的。他不知道自己多生香活色,也没挺直腰脊,跟没骨头似的坐在沙发上,明明矮了贺松彧许多,视线也需要去抬头仰视,却摆出了审讯的盛气凌人的气势。
“我当时要是是胡说八道的鬼话,你也信?”他毫不客气的对贺松彧冷嘲热讽,“我要说我是个女的你也觉得我是女的?你没脑子啊。”
贺松彧知道他一生气就喜欢咄咄逼人,被说了也不痛不痒的,只是耷拉着眼皮,较为沉默。
丛孺很想来根烟,他孩子都生完了,又开始想念起这些东西,“有烟没有。”他打算抽根烟了再继续审讯贺松彧这阴险的老东西。
贺松彧把烟乖顺的掏出来,走过去翻开烟盒给丛孺,让他自己拿,然后在他身旁坐下,两人贴的比较近。丛孺一看烟盒里的情况,哦豁,“最近抽的不少啊。”都只剩零星几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