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孺忽然发现观音的手肘处,好似夹着一个什么东西。他从床上坐起来,贺松彧还躺着,上身没穿衣服,裸-着精悍的胸膛,见丛孺不躺了,就把手放在头下,枕着手静静的看着他。
丛孺越看越觉得不对,把玉伸到他眼前,“你看观音这夹的什么,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襁褓。”
贺松彧敛下眼皮,快速扫了眼说:“花生吧。”
丛孺:“……”被贺松彧这么说又觉得像花生了,可他怎么就觉得不是那回事。
贺松彧跟怕他找麻烦似的,突然就不躺了,一手撑着床穿上鞋,去了卫生间,留丛孺一个人很是严肃的拿着玉,对着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观察,发出灵魂的疑问:“你说是观音,观音抱着花生干什么呢,难道是工匠师傅雕错了。”
那扬州一派有名的玉雕工匠倒了杯茶,问太师椅上的男人:“您想让我雕什么样式的呢。”
他以为会是多宏伟多美丽的大件物。
结果对方:“观音。”
“我要一个玉佩,需要拿去寺里开光那种。”
玉雕工匠好奇的问:“是送您夫人吗?”
“不是,”他说:“他是男人。”
“雕个观音,我要他最好平安无事,有事皆平安。”
……
“丛君,你这工作室的院子真好看。”
三春扒着朋友圈的照片,对站在婴儿车旁的丛孺道。没听见他说话,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见丛孺小心翼翼的在伸手指,用指节背部轻轻的碰了下婴儿车里的孩子。
丛孺告状似的跟她说:“三春,南瓜的手太小喽,你肯定怀孕的时候没好好吃饭。”
三春鸟寻愣了下,笑出声来,“才没有,你明明跟我一起吃过饭,咱俩吃的一样多。”
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保姆,抱着南瓜的弟弟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