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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透着股无赖的味道,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你要是也睡这,我就不住了,我回我家,自己一个人住。”

他担心大晚上睡着了,贺松彧会偷偷的掀他衣服观察他的肚子,孕肚还是跟长了瘤是不一样的,他敢肯定贺松彧会拍了照片去找医生证实。

丛孺没想过瞒天过海,但是短时间之内,能瞒一天是一天。

最好瞒到孩子出生,那时候就破罐子破摔了。

丛孺满脸的果决,跟贺松彧凌厉的视线对峙,不肯退让半分。他出来的有些急,睡衣外面就套了件厚外套,倔强的抿着唇,清俊的脸有一丝丝委屈,贺松彧对他看了一会,才敛下沉沉的眸子,转过身从衣柜里拿了些自己的个人衣物,对丛孺道:“我住隔壁房,你有事就叫我。”

他冷冷的扫了眼丛孺的肚子,那样子像是在说,“我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玩意”。

丛孺在他走后狠狠卸了力气,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瞪着肚子,半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怎么那么傻,以为自己长了个瘤,还经常拍打肚子。

他得找个时间再约个医生做次检查。

晚间贺松彧在外面敲门,丛孺过于谨慎,把房门都锁了,他躺在那张贺松彧睡过的床酣睡,并不知道主卧的有一道隐藏的门,连接着另一头的书房。

贺松彧是从书房进去的,门一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他打开了一小盏灯的开关,找到了睡在床上的丛孺。

贺松彧站在床边竟然没动,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有那双眼睛幽沉的渗人,他又再次闻到了那股甜奶般的骚-味。

他在进来时其实就已经闻到了,只是不太明显,大概是房间没有通风的缘故,这股味道存留的比较久,导致床上的丛孺现在宛如散发着甜味的蜂蜜。

贺松彧为了确认这股味道确实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屈膝上床,躬身凑到了丛孺的脖颈处嗅了嗅。

他是睡的憨了,平躺着挺着肚子,如果不去想他是得了什么怪病,真有一种他怀着孕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