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丛孺拉起来,让这对“父女”隔的远远的,探花冰蓝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积蓄起湿漉漉的泪珠,狗脸生动要哭的样子,丛孺也是心疼的皱眉,嘴里啧了声,仿佛痛的是他的心脏。
现场上演“生离死别”,而面无表情的贺松彧就像迫使他们分开的大恶人,连医生都想劝一劝,给狗打针以后摸摸是没什么关系的。
贺松彧:“郝医生,麻烦你多照顾下狗,我们先走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没问题。”兽医受宠若惊,贺松彧作为大老板很少有亲自带宠物来看病的情况。
他养的犬里面就没有这种狗崽子,都是很凶很听话经验丰富的专业猎犬,都说狗肖主人,贺松彧是个同性中都出类拔萃的天骄,他的狗也一样威风凛凛,这种奶狗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丛孺留在那也帮不了什么忙,他和探花犹如被迫分离的恋人,原本痛苦的表情,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消失了。
贺松彧看着他变脸,眼神很明显,“你装的?”
丛孺不承认,眼睛明显亮了,瞪大了的道:“什么装的,这叫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留在那里没用啊,不是你说会被传染感冒吗。就算要走,也要做做样子嘛,让探花知道爸爸爱它,不是真的要抛弃它的,等它病一好就接它回家。”
贺松彧终于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丛孺一脸茫然的张开嘴时道:“别睁这么大,太亮了。”
丛孺:“什么?”
贺松彧能感觉到在掌心下面,被手掌盖住的眼皮和睫毛受惊般的颤动,还有他不安的眼珠,“我说,你眼里的光,亮的像灯泡。”
丛孺瞬间因为贺松彧的话,把自己的眼睛想象成两束亮白的激光,他嘴角抽了抽,拉开他的手,“喂,在哪儿可以看动物,你答应过的,什么时候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