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变的寡淡了。
他是从床上起不来,贺松彧便给浴缸放水,又把他抱进去放到浴缸里,温热的水让丛孺的眉头皱了皱,隔了一会才松开。
他后面是疼的,他坐在床上抽烟的时候就后悔自己坐起来了,他应该趴着当条死鱼才对,因为是第一次还用力过猛,不管是肌肉还是那儿,都让他整天都不适应。
当贺松彧忽然伸出手,像昨晚那样帮他清洗的时候,丛孺心灰意冷的闭上眼。
毁灭吧。让这个世界。
他本应该是抗拒的,贺松彧第一次帮他洗,丛孺当时在犯病,理智燃烧殆尽,只要能让他发泄,随便来个人对他做什么都行。
现在都到下午了,理智在线,神志清醒的丛孺依然感觉到被雷击的复杂。
贺松彧竟然没有对他拔蕉无情,这让丛孺无所适从的同时,悄悄睁开眼皮,满脸心事重重的偷看贺松彧的表情。
帮一个男的清洗,他怎么都不觉得恶心?
结果贺松彧虽然冷着脸,看上去不近人情,可恶极了,给他清洗的力度却比昨晚要温柔的多。
丛孺不适应的骂骂咧咧,“你肯定是个基。不是也是有这个基因。”
他就不该让庞得耀给贺松彧下药,偷鸡不成蚀把米。
贺松彧看到丛孺有气无力的拍了下浴缸,他真的和刚开始见的样子不太一样,撕破了假斯文的伪装,他长的好看也就不像三十的年纪,反而年轻不失野性。
发脾气也是没有章法的那种,却好像知道一个度,气也是发在自己身上,生的闷气,仿佛知道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心情,与闷气妥协的同时,眉眼间还透着小小的委屈。
贺松彧本是因为丛孺让人给他下药,抱着报复他的想法,才直奔本垒,打了丛孺个措手不及。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对丛孺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