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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窑姐?”正经人家的姑娘不会大半夜的穿成这幅样子追着男人乱跑的。

“什么是窑姐?”她反问, 不料却换来了对方的张口结舌。

“对牛弹琴。”男人不再理她, 继续埋头前行。

“喂, 你真的要去送脑袋吗?”她在墙外听得清楚,他还说要放血。

多吓人啊, 多疼啊, 就跟拔她叶子似的, 想想就觉得可怕。

“战火都烧到中原了。”男人猛地停住, 吓了跟在身后的人一大跳,“抢你钱财,屠你同胞, 但凡是个男儿,岂有躲着忍着的道理。”

她被他满身的怒气震撼道,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隔壁的迎春花每日都要占她三分地,抢她的养料,遮她的月光,让她越开越丑,自己怕是也要跟她拼命的,这么一想,也就觉得掉把叶子不是什么大事了,“是这么个理。”

“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她不乐意了,明明是他打翻了她的碗,怎么还有脸嫌弃上她了,“莫说是个人,就是花草……就是阿猫阿狗被欺负了,也是要找机会还回去的,这是万物的本性。”她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不反抗,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辱你。”

她自我代入一番,深觉自己平日里对迎春花太忍让,才会让她的枝丫在她头顶越伸越长。

男人沉默了好久没说话,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忽然出声,“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她一时傻眼,她时间不多,只顾着化身出来玩耍,哪里想过自己叫什么,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顿感无措,“我叫昙……昙……”

昙花这个名字,是不是太直接了点?她支吾半天,也没昙出个所以然。

“谭昙。”男人口中默念,“拨云见日,倒是个吉祥的好名字,你虽瞧着疯癫了些,名起的着实不错。”

疯……疯癫?!她可是城外山里开的最美的那朵花,哪里疯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