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降妖除魔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轮回呢。”降魔杖被小仙姑迅速的从汪声荃胸口拔起,在手心画了额半圆,直直的穿透烟雾,刺向被包裹在中间的一颗水珠。那是汪声荃死前的最后一滴眼泪,承载了她的怨她的恨她的怒。
珠体应声碎裂,汪声荃这数百年来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喷涌而出,冲向旧工厂内的数人,却生生被小仙姑画下的结界拦住。
“我是该死。”汪声荃跟着记忆一起碎裂,她看到那女子衣袖轻挥,身上没落下半点,全部化为黑烟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可你如今又是个什么!”
“我生前与你不同,今个自是与你也不同。”降魔杖在小仙姑掌心旋转,最后被握着插入地面,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尘土微扬,眼前残破的人体和打斗留下的痕迹皆化为幻境,彻底消失,“尘归尘,土归土,去吧。”
就着降魔杖拍拍青色的衣摆,小仙姑刚起身,一团红火就冲到了她面前,双臂一张,就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你去哪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他和她斗嘴斗法好多年,这抹身影凤璜再熟悉不过。
“凤凰。”小仙姑收起降魔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这般狼狈。”
“还不是某人拿了我的凤凰羽衣,至今未还。”凤璜把下巴放在小仙姑的肩头,小心地蹭了蹭,如同走丢的宠物找回了自己的主人,带着点点抱怨,“这会反而倒打一耙。”
“你莫要怪我。”拍在肩头的动作没有停下,小仙姑面上还在笑着,说出的话却让凤璜有些不安,“羽衣怕是无法还你了。”
“那就算了,一身羽毛而已。”凤璜放开小仙姑,她比他矮一个头,依旧是他沉睡前的模样,明明是同一张脸,可在他眼中,和毛不思是如此的好分辨,心里的好奇疯狂的攀延生长,“你为何没有唤醒我?”
“没有机会罢了。”小仙姑越过凤璜,她迈着轻便的步伐,踱到毛不思身边。两双眼睛隔空相望,瞳孔里映出的偏生是自己的脸,一古一今,降魔杖再度变成巴掌长短,她递到毛不思眼前,“给,物归原主。”
“它是你的法器么?”毛不思伸手,碰到降魔杖的瞬间,手掌顿感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