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着真耳熟。”经纪人走后,罗越鸣吐槽,“段沅冉分化之后也是这么说,说的好像一分化了我们就不是一个团的了一样。”

“还有,刚刚管理署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黎星嘉因前面那句话微微发怔。

赵枭之回答:“alpha领地意识很强,需要磨合很久才能勉强接受待在同一个空间,车里那种密闭环境,还是个刚分化的、不会控制自己的alpha,根本不可能。”

这回轮到罗越鸣愣了:“什么?啊?那以后林浅和段哥必须分两辆车出门?”

“大概吧。”赵枭之委婉地没有把话说死,诚恳道,“如果他们感情很好的话,应该可以接受吧。”

经纪人打完一圈电话回来了,见他们还站在这,劝道:“回去吧,他现在也讲不了话,过三天稳定了就回去了,你们要是想探望,也明天再来。”

黎星嘉透过窗口望进去,窗的位置太高,林浅的病床是被挡住的,看不见他的情况。

“林浅家里人能赶过来吗?”黎星嘉问。

“不能。”经纪人道,“他爸妈都是高中老师,还是带高三的,太忙了,距离又远,问了我说三天就好,就说那暑假再过来看孩子。”

三个人都沉默了,过了会,黎星嘉说:“还是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吧。”

经纪人默了下,默许地从门口让开,抱臂站在外面,看着三个孩子鱼贯而入,围在林浅床边。

黎星嘉……

他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个好孩子啊,一个好队长的苗子。这样一个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可为什么偏偏不受粉丝喜欢呢。

林浅不能说话,也仍然处在绵长的、拉锯般的轻微痛楚之中,但他已经能接受。精神在先前的搏斗中变得能够承受这种疼痛,而体魄似乎也已经得到了加强。

分化,果然是毫不讲理的事情。

眼皮沉重,不愿睁开,但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有人在给他做检查,有人给他清洗包扎手上的创口,过了会,感觉手上被扎了一下——完好的那只手,应该是在给自己输液。

他现在五感无比地敏锐,却又有些烦躁于这种敏锐,尚没有习惯处理繁杂的大脑,只能一样一样挨个去分辨、识别、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