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荟正拿出一个锤子,面色肃穆。
围在夏渔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肩膀不住地颤抖。
傅松声大脑一片空白,他朝着夏渔走去,单膝跪在她的旁边。
脖子以下的位置缠满了绷带,她的脸上也贴有各式各样的创口贴,即使是这样也有鲜血渗出,将绷带染红。
“我,我没想过会这样。”项荟的声音有些哽咽。
傅松声也没想过会这样,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夏渔,却担心碰到她的伤口,只能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出事呢?苏女士不是说她离开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项荟摇头,无法说出口。
傅松声只好看向其他人,可他们避开了他的目光,一个个地咬着牙,不让某种声音泄露出来。
傅松声双膝跪地,朝她挪动,他低下头想看她究竟伤哪儿了。
这时,死去的下属睁开眼,她猛地蹦起来,和他头贴头,听这清脆的响声就知道两个头都是好头。
“项姐,你骗我,你根本不会处理伤口。”夏渔抬起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手,“我明明是腹背受伤,你动我的脸和手做什么?”
紧接着她瞧见了项荟手里拿着的锤子,她震惊极了:“项姐你——!”
项荟放下锤子,替自己的业务能力解释:“我以前真的会,后来生疏了。”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夏渔被包得严严实实,无法翻身跳起来,只能在原地蠕动。
前一刻真的在担心她的傅松声闭眼,他现在觉得周围人的笑声不只是对夏渔友善的笑,也是对他嘲讽的笑。
但他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按住了夏渔的肩膀,这下子她蠕动都没法蠕动了。
项荟躲开夏渔谴责的目光,她坐在夏渔旁边,问:“灯会进行到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