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信?”
“对不起。”
算了,她不好对有疾病的人说什么,只能把一切怪在裴晏初头上。没想到他不仅枪法不错,蛊惑人心也有一手。
“幸好颜与鹤没有见过你,不然他轻轻松松就能把你骗得团团转。”夏渔觉得颜与鹤估计也挺后悔,早知道连亦白这么好骗,他何必绕那么大一圈。
那小子可不是骗人去死,而是教唆人去杀人。
“之前,不会。”
如果是之前的话,他不会那么轻易地被骗,因为他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连同他自己,他所在的世界是灰色的。
只是那天,她突然塞给了他几颗糖,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鲜艳的红色。
他的鲜血也是红色。
因为想看到更多的红色,所以他把浴缸放满水,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做出一副挣扎的模样,不管多难受多么窒息他都不会从水里面抬起头来。
“小时候,训练。”
小时候有过相关训练,再加上他本人确实有病,不是很期待活着,所以他都只是在挣扎,没有放弃。
直到他听见她的声音,听到了她给他打电话,他忽然很想要“生”。
之后,他醒了过来,脑子处于待机的状态。苏屿看出了这一点,就一点一点地提示他想起来,在夏渔离开的时候。
傅松声:……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庆幸他们没有针对他。
“你有裴晏初给你打电话的证据吗?你有没有录音?”夏渔问他,不过她没抱什么希望,毕竟那边可以消掉。
“有。”
连亦白用录音笔录了音,就放在那堆草稿纸中,如果他死掉,警方会将其收集起来,到时候肯定会听那只录音笔,也会发现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