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钱标就来了,夏渔带他去问询室,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我确实想龚昶死,但我犯不着杀他。”钱标喊冤,“他死了工厂不就被他儿子继承了?我还怎么夺回属于我们钱家的东西。”
“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送外卖,这段时间我接了好几单。”
夏渔翻阅着他的过往单子,18-21点之间他都在钟灵市送外卖,有个客户还吐槽他送得太慢。
这么密集的时间不太可能跑去隔壁和平市杀人,不过还是要去确认一下是否是他本人。
“对了,关于龚昶和韦圭的事情,你经常给身边的人提到吗?”
背后嘴碎别人被警察抓住,钱标有点不好意思:“发发牢骚嘛,他们本来就可恶。而且这也是龚昶儿子给我说的,我只不过是复述。”
“所以你都给谁说了?”
“……很多人,有时候也会和熟客聊几句。”
其实不止几句,因为他身边人都听烦了,还给他送了个外号叫“祥林哥”。
“有没有人问过你详细的事情经过?”
“有吧?我不记得了,我每次说的都比较详细。不过前不久好像有人问我要龚淄的电话号码,我给了。”
来了,关键!那个给龚淄打电话问相关情况的陌生男人还没揪出来。
夏渔追问:“是谁?”
“忘记了。”
这个回答太敷衍了,钱标赶紧补充:“我每天接触的人太多了,真的记不住。”
问题不大。起码知道陌生男人前不久待在钟灵市……好像也排除不了谁。
他极有可能是从钱标这里得知了她父母的情况,为了确定信息,他借用混混的手机打电话询问了龚淄。
钱标能够接触到的人有限,根据混混的证词,陌生男人还有点小钱,运用排除法的话可以缩小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