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时,郁向文才发觉,在他糊里糊涂过日子的时候,有这么多的人为了博一个未来而献出年轻的生命。
最年轻的才21岁,大学都没毕业。
郁向文看向江满衣,夏渔也看向江满衣。她想起来江知春说过自己的哥哥也是卧底,大概已经死了,不知道江满衣知不知道。
“江阿姨,你知道江燎还活着吗?”
江满衣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和知春一样,都是我的骄傲。”
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不该她知道的消息,夏渔得寸进尺:“那我能知道那些卧底的真名吗?”
郁向文不用咨询他人,想也不想地否决了:“唯有这个,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为什么?”
“知道他们的真名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但是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江满衣赞同郁向文的说法:“他们不需要你知道他们是谁,你只要记得,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他们当卧底不是为了让别人记得他们,
她的两个孩子都死去了,但她希望夏渔能够活下去。
她伸手抚上夏渔的脸,温暖的手心触碰到细小的伤痕:“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即使是通过他人的讲述。
夏渔满头雾水地来,满头雾水地走。
回到警局,办公室里人挺多的,她进去就把傅队拉走,拉到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
她示意他蹲下说话。
“……蹲下做什么?”
“我有机密要说,站得高声音也大。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你懂吧?”
首先,这句诗不是这么用的;其次,现在是白天,人来人往的;最后,蹲下说话不会更奇怪吗?
被她抬头注视,傅松声觉得她蹲着他站着更显怪异,只好单膝蹲下,标准的军训下蹲姿势。
距离有点远,夏渔挪过去和他腿贴着腿,小声说了她得到的消息。
“傅队,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