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湖泊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弥散开,湛擎一顿,还不待继续,班朔主动停了下来。
他轻喘着气将头埋进湛擎的肩窝里,信息素的味道混合着□□剂的药味儿在湛擎鼻尖放大,班朔紧紧搂住他,试图掩盖住略微发颤的手臂,眉峰因疼痛紧紧揪着,冷汗被脊背上棉质的衣服悄悄吸收。
妈的。
真耽误事儿。
班朔恨恨地在心里骂自己,骂完不忘用大手在湛擎的后背轻抚几下,嘴上轻快地开着玩笑:“再亲容易走火。”
湛擎后知后觉地开始不好意思,双手环住班朔劲瘦的腰,两人紧贴着,该感受的不该感受的都展露无疑,何况情侣之间似乎也没什么不该的,亲下去走的什么火,他心知肚明。
湛擎倒不是不想,就是脑中残存的理智和认知告诉他,今天就走火有点快。
但也……不是不行。
他刚想开口表达一下,身旁的信息素味就明显淡了下去,药味儿占据上风,刚刚接吻时不可忽视的药苦成功拉回他的注意力,他问:“你吃药了吗?嘴里是苦的。”音色泛着慵懒的沙。
幸亏贴了□□药,班朔的疼痛缓解得无比迅速,他侧过头面向沙发,轻声撒谎:“嗓子疼,吃了颗润喉的含片。”口服的治疗药物确实有一股咽喉含片的味儿,这个谎有两成真实基础。
“哦。”班教授课程多总要说话,吃含片合理。湛擎又轻易相信了。
他歪头朝向旁边的人,班朔听见摩擦声也转过脖子,距离太近,两人近乎四唇相贴,班朔没忍住,凑上前简单地吻了一下。
暧昧的氛围被一阵咕噜声打断,本应不易察觉,但两人胸腹交叠,声响连带着轻微的震颤一丝不苟地传递给另一边的班朔。
湛擎侧开脑袋,羞得喉结都染上了点粉,班朔闷笑一声,摸摸他的肋侧,说:“我去做饭。”
正要起身,湛擎挽留似的环紧手臂,随后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我……你……你去吧。”
班朔被他抱得差点再次泄漏信息素,腺体受到刺激胀痛一瞬,心里的满足和无奈跟着血液流满全身。
怎么能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