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擎见他不回应,身体里擅自准备好的期待和灼热迅速冷却下去,略感局促地看向一边,迈步进屋想要逃跑,可还没走出去两步便被班朔的大手一拉,轻轻松松拉进弥散着浓郁阻隔剂味儿的怀抱里,温热,宽大。
alpha天生的气势结合理所当然的体型差,让湛擎的思绪瞬间空白。
他愣愣地微抬着头望向眼前的人,静静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班朔咬了咬牙,修长有力的手臂环过湛擎的腰背,这是两人间有史以来最亲密的距离,让他勉强压制的贪婪重获新生。
他闭上眼,与发懵的湛擎头抵着额头,说:“你还在沉静期,强制标记对身体不好。”
班朔时刻关注着湛擎极不规律的发热期,对他什么时候处于何种阶段了如指掌。
湛擎没顾得上察觉班朔的细心,反而用了大力气去忍住心底溢出来的失望,效果不太成功,表情里带出几分,轮廓利落的猫猫眼下沉,浓密的睫毛铺开一片藏匿着情绪的阴影。
班朔瞧着他所有变化,勾起唇角笑了笑,尖锐的犬齿锋芒暂露,气声坦白:“况且,最主要的是……”他紧了紧手臂,用视线攥住湛擎上抬的眸子,说:“我恐怕忍不住只做二级标记。”
屋子里忽得静谧,静得容不下一点杂音,可湛擎却觉得自己耳边吵闹得可怕,心跳敲打骨膜,灼人的血液奔涌全身冲到头顶,炸开一道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哄”响。
他本能地抬起手撑住班朔的胸口,想推开什么,又不知道要推开的是什么,手心下的肌肉饱满紧实,眼睛被班朔强势的视线栓着,竟是在向来对自己包容温柔的人身上读取到了颇有几分危险性的侵略意味。
湛擎简单动了两下就停下动作,不太敢轻易对一级标记松口,可心口热烘烘的,又舍不得彻底拒绝班朔,全然将方华清不久前的忠告忘得一干二净,低声哑着嗓子说:“等我过了沉静期……可以……”他喉结滑动,补全许诺:“可以二级标记。”
班朔定定地望着湛擎虚浮不敢对焦的眼神,三白眼惯有的凶相所剩无几,留给自己的只有躲闪和温和。
像只蹭完人后露出毛肚皮又傲娇着不愿正眼看人的大猫。
他缓缓叹出一口气,胸口的快乐和激动险些冲破经年维持的冷静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