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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朔大力甩开他,将人甩得晃荡两步,单手拿出湿巾当着他的面开始擦手。

几分钟后,他将不知道怎么混进小区的人丢给保安让他们处理,在物业连声的道歉和保证过后,大步流星地去了地库,他强忍不适走到车边,开门的手带着隐忍的颤抖。

车门一关,班朔卸下所有掩饰,从副驾的箱子里费力翻出储备的药剂,拧开包装将苦涩的液体倒进干净的绵贴,粗糙地贴在疼痛难忍的腺体上。

“嘶。“手掌按在颈侧的瞬间,痛苦顺着腺管游走,一路痛到手腕和小腹。

现在是治疗初期,他根本不具备随心所欲释放信息素的健康条件,今天怒火上头超负荷运转,确实有些勉强了。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下落,滑向下颌,沿着绷紧的脖颈流入锁骨。

班朔疼得眼底翻腾起密集的雪花点,仰靠着椅背一下下低喘。

“妈的。”

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治。

掩耳盗铃十来年的班朔被痛感模糊了理智,罕见地开始恼恨从前的自负。

湛擎。

如果现在被湛擎咬一口……

小竹子,湿漉漉的小竹子……

楼上的林间湖泊已经被通风的走廊稀释得只剩下单薄的草木味儿,湛擎不得不从留恋中清醒,拿起班朔留下的阻隔剂来回喷了个彻底,也给自己从头到脚安排了一遍。

闻了闻手臂肩膀,确定只有阻隔剂的人造香精味儿,这才敢打开家里的防盗门。

方华清见到门开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担忧又自责地观察湛擎的状态。

“怎么样?你没事吧?”

“你还好吧?”

两人同时开口,方华清哭着摇头,“我没事,你呢?”他拽着湛擎的袖子,慌乱地说:“我以为是物业就给他开了门,我怎么这么蠢,他就是戴了帽子口罩我就没认出来,我……”

湛擎摸摸他的头,打断一连串的自省,说:“不怪你,错的明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