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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母亲在他儿时就已经过世,父亲有重要政策会议走不开,本来想给儿子花钱请职业护理,但比起专业度,这种手术中的oga更需要精神支撑。

好在他有两个靠谱的朋友,老爷子也放心不少。

今天是班朔住院治疗的第二天,早上正式启用特效药,结果反应大到林开宇都跟着紧张,风声鹤唳地给他开了紧急检查,亲自推着轮椅将人护送到检查室。

班朔疼得想睡觉,准确地说是想昏迷,精神恍惚地强撑着坐在静候区,宽大的身子靠在将将够大的轮椅里,精致的面容一片苍白,脖子上疼出的细汗映得皮肤莹莹微亮,病态间也难掩美貌。

路人从他身边经过几乎都要下意识放慢脚步多看两眼。

班朔强撑着静坐,没有多余精力关注其他,只眼睛无焦距地一扫,隔着硕大的隔离玻璃看到了对面医疗区里一道印在心里的身影。

湛擎?

班朔褴褛的精神状态忽然强制充电,他惊讶地微微坐直,望着坐在铁质排椅上似乎是在等待什么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

生病了?

还是发热期到了?

可是市一院的oga发热隔离室根本不在这栋楼才对。湛擎也一直在威泰的医院做隔离输液,几乎不会绕远路来市一院。

班朔的位置恰好在湛擎的视觉死角,他现在并没有多余的体力挪动位置,只能坐在原处,手指攥着扶手,满脑子除了疯狂叫嚣的疼痛就只剩下对湛擎的担忧。

等到林开宇给他排上检查号回来,竟是奇迹般的从几分钟前还半死不活的人身上瞧出些精气神。

他正要调侃两句就被班朔抓住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