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觉得特别沮丧。
岑晚坐了当晚的高铁,连夜回了北京。他关起门来发泄了两天情绪,先是哭了一阵子,又砸了两个民国时期的大花瓶,骂跑了好几个无辜的家政服务员。
麦峥听说他回来了,便来找他。然而见了面,他发现岑晚眼睛肿着,看谁都是一脸怨恨的模样,状态比走之前还要差。
他觉得岑晚肯定是在唐浚生那里吃了瘪,十分同情,又暗搓搓地有点开心。他一直盼着岑晚能够看清姓唐的那小子虚伪无情的真面目,如今看这情形,他俩肯定闹绝交了。
麦峥关心地说:“你还好吗?”
岑晚已经过了情绪最激烈的时候,冷淡地说:“挺好的啊,你怎么这么问?”
麦峥说:“你眼底下有俩黑眼圈,没睡好吧?”
岑晚嗯了一声,没什么兴致聊天地换了个姿势,坐在藤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远景。
冬天的树木光秃秃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路边有几堆积雪,到处一片凄凉的景象。
麦峥端了点心和红茶过来,关上了窗户,说:“别吹凉风了,来吃点暖和的东西。”
岑晚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趣。麦峥叼着块饼干说:“喝点热茶。”
岑晚不耐烦地说:“谁要喝茶,我要喝酒……对,跟我去酒吧,喝酒蹦迪!”
麦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觉得岑晚以前没有这种爱好,如今好像性情大变了似的。
他说:“这不好吧……阿姨不允许你去夜店的。”
岑晚说:“你听我的还是听我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