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着他的双眸,说,“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去泰山。”
“只去泰山哪里够?”他拉过我,让我轻轻地伏在他的胸膛上,说,“天下之大,没有一处我们去不得。”
我抱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觉得从来没有现在这般幸福。
可是,我心中深处,却有一种深深的恐慌,仿佛这幸福只是一种幻象,转眼就会被戳破。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秦皚打来的电话,他语气十分焦急,道:“元女士,不好了,出事了。”
我皱起眉头,道:“我弟弟出事了?”
沈安毅的身体还躺在医院里,一直由秦皚照顾。
“今天医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沈先生的父亲,要带走沈先生。”秦皚说,“他拿出了沈先生的出生证明,我们拦不住他。”
我一惊,安毅的父亲,不就是我妈后来找的那个混蛋老公吗?他因为杀人入狱,据说要坐一辈子的牢,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你别慌,想办法拖住他。”我说,“我马上回来。”
特殊部门专门派了人保护我弟弟的身体,他应该没那么容易将安毅带走,但他毕竟是安毅的父亲,从法律上来说,他的确有带走他的权力。
那个渣男,一定不安好心!
我跟唐明黎说了一声,他的伤还没好,却起身穿上外套,说:“我陪你去。”
我皱眉:“不用了,你在家好好养伤,一个渣男而已,我自己能够解决。”
唐明黎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温柔地说:“别忘了,我还要去查那个黑斗篷男人的事情,正好和你一起,去清水站看一看,或许能找到线索。”
我只得答应,反正有我在他身边照顾,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们立刻坐飞机回了山城市,唐明黎让人查到了沈峰的电话,我一下飞机就给他打了过去。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还有女儿的嬉笑声,我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