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个凶手也供述,自己当时简直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样,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这几个案子作案手法一致。”闻君止道,“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那个人用邪术操纵普通人,替他袭击这些女孩,所有人都以为是求爱不成,因爱生恨,根本不会怀疑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
“这些女孩现在在哪儿?”柏舟道,“我想要见一见她们。”
闻君止道:“这个名叫安丽的女孩当年被剥掉了脸皮,承受不住打击,跳河自杀了,她的未婚夫也跳河殉情。”
他感叹道:“世上还是有真爱的。”
“殉情就是真爱?”柏舟毫不留情地道,“要是真爱,就该想尽办法为她报仇,而不是跟她一起去死。”
闻君止无语。
柏舟对待爱情,似乎总是如此冷硬。
她是不是对爱情过敏?
他只能岔开话题:“另外两位女士都还活着,但她们的生活也都被毁掉了。”
“这个姓刘的女士的父母接受不了女儿被毁容的打击,相继离世,她撑了过来,现在在家里做自由撰稿人,靠写小说生活。”
“这位姓黄的女士原本是舞团的首席,毁容后只能辞职在家,终日以泪洗面。好在她父母当年有眼光,在京师和大海市买了十几栋房子,她现在靠收租生活。”
柏舟道:“那还算好,至少她们的日子过得下去。”
闻君止却无奈叹息:“不,对于她们来说,毁容就像一个恶魔,一直纠缠着她们。如果她们早早离世,或许才是一种解脱。活着,就必须日日面对自己从绝世美人变成鬼脸女巫的落差。”
柏舟沉默。
她突然想起,要是当时她没有死,被戳瞎了眼睛,划花了脸之后,她要如何生活?
那几位女士至少还有钱,她连钱都没有,恐怕只能在安乐寿衣店里凄惨地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