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何乐知直接进了里面手术室,示意他:“去躺着。”
上班时间还没到,手术室里只有韩方驰一个医生。何乐知躺好了,看着韩方驰做术前准备,开始觉得紧张了。
这时韩方驰不再是谁的朋友,而是一个拿着针头的可怖的医生。
“别紧张。”打麻药之前,韩方驰调整了何乐知的角度,说,“放松。”
何乐知张着嘴,不能说话,于是朝韩方驰眨了眨眼睛。
麻药推进去后,韩方驰对他说:“等会儿。”
何乐知:“嗯。”
麻药的疼没那么可怕,何乐知有种已经上了战场的感觉,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实习生探头进来,问:“需要我吗?”
韩方驰说:“这个不需要。”
“好的,那我下楼取个快递。”助手说。
韩方驰:“去吧。”
手术室里开着空调,可仍是有点热,何乐知有些出汗了。
“宁可在别人那儿排队也不找我?”韩方驰戴着手套,坐在何乐知脸旁边的凳子上,低头看他,“你行,何乐知。”
何乐知脸已经开始麻了,说话稍有些不顺畅,努力笑了下,说:“我知道错了,医生手下留情。”
“留不了。”韩方驰说,“你等着吧。”
“别,”何乐知讨饶道,“我真错了,方驰。”
他眼巴巴地看着韩方驰,此刻是一个脆弱的、不太勇敢的患者,看着他的医生。
韩方驰不搭理他,是一个冷漠的大夫。
韩方驰在旁边坐了会儿,示意何乐知张嘴,不知道拿了什么在他口中碰了碰,问他:“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