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稚水:“其他事我不会的,除了……”除了在你面前。

因为太喜欢了。

喜欢得不知所措,喜欢得手忙脚乱,喜欢得连喜欢的感情也藏得小心翼翼。

这种情绪的出现不是卑微,也不是质疑自己。

他只是希望将最完美、最高光的自己展示在喜欢的人面前,仅此而已。

“除了什么?”楼初继续涂药,心里已经因为诡异的断句泛起酸来,“除了在白月光面前?就是因为你有这种想法,所以总是被他拿捏,你都变得不像你了。”

千稚水:“???”

膝盖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千稚水本能往里一缩。

楼初不再说话,放轻动作,一边涂上碘酒,一面轻轻的吹。

医务室里十分安静,窗外的风还裹挟着午后的晕热,雪白的窗帘被吹起一角,路过的学生的声音也被风一起吹了进来。

楼初半跪在千稚水面前,谨慎的处理着伤口,呼出来的气息温热,但又柔软,能压下一切疼痛。

有那么一瞬间,千稚水希望时间变长变慢,他想和楼初多呆一会,在午后,在医务室,在逼仄的病床前。

因为楼初的全部注意力,都只集中在他身上。

至少这一刻,楼初不再是他暗恋的学长。

而是属于他的学长。

“学长。”千稚水拨开楼初额前发丝,看到他紧紧蹙起的眉头,问道,“你的心情为什么不好?”

“我担心你。”涂上碘酒,楼初又拿起雪白的绷带贴,盖在膝盖的伤口上,“还有,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嗯?什么事?”千稚水问。

脚腕上捆绑的冰敷袋歪了,楼初解下绷带,边重新捆好,边说:“叶辰前两天打电话,问你地址,说要给你寄礼物,但是我没告诉他。”

千稚水并不知道这件事,他问:“可是我没看到通话记录?”

“……”楼初撇嘴,“被我一不小心删掉了。”

千稚水眨眨眼:“哦,知道了。”

楼初:“?”

哦,知道了?

好像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