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甩开他的胳膊,扶着吧台摇摇晃晃,自嘲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凉薄刺骨。
他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为了他哭?我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我根本不会爱!”
计城礼把他带回家,自从领了证,两人就住在一起了,有共同的卧室,可谁都没进去过。
计城礼给明文脱衣服,看着他的身体,忽然觉得有了反应。
这是件奇妙的事,因为他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反应,对着明文也是第一次。
十八岁,明文和计城礼领了证,成为合法夫夫。
十八岁,明文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十八岁,明文恨上了自己。
十八岁,明文还和计城礼上了床。
刚刚步入成年的身体青涩又稚嫩,两具躯体交缠到一起,在欲yu海hai里沉浮,两人疯狂地吻着对方,好像要把身体里多余的力气全都发泄出去,最好到时光的尽头也不停歇。
第二天明文就发烧了,没有经验的计城礼没给他清理,也没帮他洗澡,会生病也是理所当然。
明文和他都没提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做了就是做了,管它因为什么呢?酒后乱性还是一时兴起都不重要。
这一年,明文一直颓废着,经常抽烟酗酒,计城礼每天都能从他身上闻到呛人的烟味儿,要不就是酒味儿,混杂在一起让他的鼻子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