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止喂他吃了水果,才问他手能不能动。连颂听了沉了脸。
连雨止知道他自尊强,这会儿也不想和他吵,低下头接着削水果。
连颂忽然问:“你和吴历分手了吗?”
连雨止一时不察,刀锋刺破了手,血一下子涌出来,染红了苹果。
连颂吓得连忙要叫医生。
他放下水果,跑去洗手,把水池的水开到最大,冲了很久,直到手指上那道伤口被水泡得肿胀发白,水流从鲜红到清澈。
他想起来自己过去想不开,也曾知道割开血管放在温水中,血就不会止住。这一点小伤口都把连颂吓成那样,如果让连颂知道,他还敢这样想,怕是要闹个几天。
连雨止感觉手不痛了,才拧住水,回到病房里面。
连颂虽然在看《青年警察故事》,表情却沉着。
连雨止看着他,又感觉眼眶开始热,但这一次他忍住了,淡淡地说:“我晚上再来。”
他临时跑出片场,都没和副导演打招呼,这时候该回去负责。任性一次两次也够了。
连颂点点头,忽然说:“你和吴历没分手,是不是?”
连雨止有些疲惫,他想说已经分了,可是话到喉头,又咽回去,他这一刻很想念那只小猪佩奇小夜灯,没有缘由地,可能是因为在那里,他做过好多莽撞但不后悔的决定。
“你今天才醒,我想你们都不方便,所以没叫他,”连雨止垂眼,“晚上我叫他一起过来,看你。”
连颂气冲冲地:“那你们都别来了。”
连雨止说:“行,你体谅我这段时间片场累,我心领了,那我们明天来。”
听到他说累,连颂才闭嘴,不说话了,但表情还是沉沉。
连雨止出了门,才把一直打电话过来的副导演电话接通。
副导演迫不及待地开口:“刚收到消息,威尼斯电影节在下周开幕,机票已经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