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景一渭一进门,就立马跳到了位置上,手里提的生煎往楼涧桌上一放,笑嘻嘻的:“给你吃的。”
楼涧受宠若惊,问:“给我?这么好心?”
景一渭还有些喘不上气来,一颗卤蛋在楼涧眼前晃来晃去:“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吃,所以叫李清言路过他们家早点店的时候帮我带的,刚刚拿过来。”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楼涧是真的感动,觉得他可能是一时抽风,所以才会想要对自己好。
但是一听后半句,他脸上立马收起了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把生煎往他桌上一推:“不吃了。”
景一渭还莫名其妙:“不喜欢吃吗?”
楼涧开始作妖:“这是人家学姐特意给你带的,我哪好意思吃啊,又没人给我脸,我才不要自取其辱。”
这话看似是玩笑话,但是听者有意。
景一渭闻言一下子安静了,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把桌上的生煎往抽屉里一塞,没有打算要吃的意思。
楼涧看他这样子,心里沉了一下,觉得刚才自己的玩笑话可能有些过了,半晌开口:“我……”
正这时,早读的铃声响了。
景一渭连个我字都没听到,埋头读书去了。
楼涧看着他无动于衷,心里有些懊恼,但是转念一想,想起那特定的定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趴在桌子上装死。
五秒钟后,一双有力的手把他的耳朵揪起来了:“还睡呢?起来背书啦!”
楼涧抬眼看了一眼班主任,闷闷不乐说:“老师,我头疼。”
这是个最好的借口了,反正谁也看不出来你到底头疼不疼,装一装,总是能糊弄过去。
一米八的大男人一听他这话可不得了了,连忙又是关怀又是抚慰,一双手从他耳朵上滑了下来,摸到了额头上,喃喃:“不烫啊,怎么就头疼了呢?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楼涧侧着头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后边花灵的声音传了过来:“头疼啊?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楼涧没打算去,这时候一双手从他旁边摸了过来,摸到了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