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几近喃喃:“那么,陆双行转学,完全就是怕惹祸上身,他知道赵老师跟叶纪清的事,一来没办法面对赵老师,二来杜以珊都死了,他可能会猜测是不是有人想要封口,毕竟叶纪清死的时候只不过是说压力太大,并没有抖出这件事来。”
景一渭问:“为什么林沛白不走呢?”
“她是艺术生,可能不太好弄吧。而且最我觉得,她那个时候应该没什么担心的。”楼涧轻轻合上眼,声音有点飘忽,“她曾经是楚成轩的女朋友,社团里的人应该不会猜疑她,但是后来情况不一样了,有人打算告发这个社团的所作所为,这个时候,能怀疑的,只有知道这个社团存在的人了。”
景一渭看他快要睡了,问:“你是不是困了?”
楼涧闭着眼还在回应他:“没事,你继续说。”
“童话里说,已经有人在兔子面前说狗的坏话了,燕子也跟他说过,说明杜以珊并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但是可能是楚成轩的出卖彻底击败了她。同时,既然杜以珊是通过别的人知道狗的为人的,一说明陆双行可能也知道这个社团,二来,杜以珊不在这个社团里边,是吧?”
楼涧忽然睁开眼笑了,这个人居然还在跟他斗智呢。
楼涧开口:“杜以珊知道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不敢说,所以以童话的形式写下来。”
“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这几个人,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这个社团的事。从他教师节把证据当礼物送给赵老师,楚成轩看起来也不像是低调的人。那么,”景一渭话锋一转,“我们班上没有那个社团里的人吧?那篇童话,当时可是给几个人看了的。”
楼涧想了想:“当时去杜以珊家里的大都是女生,没在名单上看到那些人的名字,但是那是去年的名单,至于今年的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景一渭继续说:“那么,现在你还觉得那个人会是陆双行吗?”
对于他忽然的转折,楼涧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说:“很有可能了。”
景一渭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楼涧对忽然移走的热源居然感到了一些些的失落,很快,他打了个呵欠,也翻了个身,要睡了。
忽然,景一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楼涧:“啊?什么事?”
“新生社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楼涧学他仰面躺着,舒了口气:“如果就这么说出去的话,那些相当于是囚禁在社团里的学生都会被殃及吧。”
景一渭口气从未有过的严肃:“但是如果我们明知道凶手是谁,不说出来的话,岂不是也在包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