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告別瞭護士,繞著花壇走,路上遇到瞭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老病友,兩人笑著打招呼,站在那裡聊瞭起來。
“剛剛在那哭的小姑娘是老陶傢的女兒吧。哭得滿臉都是淚啊,是個孝順孩子。”
“是啊,是挺孝順,不過你傢兒子兒媳也不差的,每天都給你打電話,明天又要周六瞭,肯定又要帶著你傢小孫子、小孫女來看你瞭吧?你到老真是享福嘍!不像我,我那閨女每天電話也沒一個,就知道工作。”
“她這不是在賺錢嘛,年輕人,壓力大啊,”
“是啊,壓力大啊,為瞭我這病,她一直在主動加班,說是加班賺的錢更多。哎,可是她這樣,身體搞垮瞭可怎麼辦?”
“所以你更要放寬心啊,心情好病才能好得快,聽醫生說,你的病快好瞭吧?再住院半個月,就能回傢療養瞭。到時候你在傢休息,也花不瞭幾個錢,你女兒也就不用那麼辛苦瞭。”
“就盼著這一天呢,要不是醫生和我女兒使勁勸,非要我住,我實在是不想再多住瞭,在這住著,一天天花錢和流水一樣快。”
兩個老奶奶站在陽光下,互相嘮著傢常,說著一些在年輕人聽起來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說得開心的笑一笑,說得難過處唏噓幾下。許久之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黑鏡並沒有多關註這些,畢竟她現在也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她現在隻想快點找出生存規則。
當早上八點到來,晉陽協和醫院裡立刻憑空多瞭幾十號人。不過就像那些醫護人員和普通病人完全不覺得黑鏡蒼白的膚色,身上的黑紋以及漆黑沒有眼白的眼瞳有什麼問題一樣,他們也並不覺得憑空多出來的這幾十號病人有什麼問題。
唐念可第一時間通過手機論壇聯系到胡啓亮等人,黑鏡為瞭逼格沒有在論壇聊天,不過根據論壇的交流,她很輕松就找到瞭幾人齊聚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