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許鹿綾閉著眼,卻始終沒睡著。
…
裴如殷以往上班很早,一般等許鹿綾醒來他就到公司瞭。不過最近他剛換到新公司,交接工作不少但沒規定上班時間,出門晚瞭許多。
早餐還是一如既往的豐盛,生煎包、煎餅、鹹豆腐腦,全是許鹿綾留學期間曾經說過懷念的傢鄉味道,裴如殷總是會記得她說過的每一件小事,且很懂得不經意間就戳中她心底柔軟的地方。
這樣的他,讓許鹿綾的心理壓力更大瞭。
她甚至有想過,不如忽略他的異樣,就這樣繼續生活下去。
當然,這個想法隻維持瞭一小會兒。
許鹿綾吃完後就拎著公文包走向大門換鞋,對還在廚房忙活的男人說:“我去上班瞭。”
男人還在洗鍋,沒回頭:“註意安全。”
許鹿綾出瞭門後,緩瞭好一會起伏不定的心情,才給劉總發瞭條請假短信。
她就這樣在逃生樓梯間等待許久,終於又過瞭一刻多鐘,裴如殷收拾妥當出門。
她重新打開傢門,先是來到昨天晚上來過的書房,書房主要是裴如殷在使用,許鹿綾很少將工作帶回傢。
大致佈置與記憶中的差別不大,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以前裴如殷喜歡的手辦都消失不見。她又到瞭臥室,衣櫃裡除瞭上班所需的正裝,還多瞭幾件格格不入的深色衛衣。
深色衛衣…
以前的裴如殷不會穿。
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